對一個涉世未深的應屆畢業(yè)生來說，姚衣的問題頗有難度，他不指望余偉文能答對答全，只是想看看余偉文是否具備透過現(xiàn)象看本質的思考能力，如果他善于思考，咸魚翻身是遲早的事。
余偉文經(jīng)姚衣一通忽悠，早就忘了姚衣比他年幼的事實，真把姚衣當成了前輩——他還不知道姚衣入職只比他早了兩個禮拜——認真思考起來。
“因為……因為講師的工作是講課，沒有義務去招生？”
“不對。”
“呃，也是，校長是老板，老師是員工，招生算是加班，老板讓員工加班很正常?！庇鄠ノ膿蠐项^，沒有因為失敗而氣餒，反而挑戰(zhàn)欲高漲，一掃恍惚神態(tài)，集中注意力專心思考。
過了一會兒，余偉文喜道：“噢，我知道了！如果讓老師去招生，等于老師直接接觸學生，中間沒學校什么事，萬一老師被其他學校挖走，學校還會流失一批學生！”
姚衣點點頭又搖搖頭，這次算是跟正確答案搭上邊了，但方向不對，
“不管講師是否參與招生，補課期間學生都是跟講師接觸，如果講師教學水平高超，或是跟學生培養(yǎng)出師生情，即使他不參與招生，跳槽之后也能帶走一批學生?！?/p>
“那？”
“學校不鼓勵講師招生，說得好聽點，是因為學校希望講師專注于教研，說得直白點，是因為學校不希望講師掌握招生技能。假設你是個講師，當你發(fā)現(xiàn)招生和課程都由你負責，而學校什么都不做就要抽走一大筆學費的時候，你會怎么想？”
余偉文設身處地想了想，說：“我可能會覺得不公平?！?/p>
“可能？”
“因為，老師自己去招生，效果肯定不如頂著尚洋的名號去招生，畢竟教學樓擺在這，家長一看就放心，交了學費沒學好，大不了換老師嘛。既然我招生借了學校的名氣，那學校抽成是應該的，不過，學校分那么多，心里肯定不舒服。”
聽了這通分析，姚衣不禁高看余偉文一眼，至少他能意識到平臺的重要性，不像某些以自我為中心的家伙，把平臺的高度當成自己的高度，跳出平臺后啪嘰一下摔得粉身碎骨。
“首先，大多數(shù)人不會像你這樣想，其次，你意識到學校并非沒有作為，但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，那么，當你積累到一個大班甚至幾個大班的學生，你會怎么做？”姚衣繼續(xù)問。
“肯定自己單干?！庇鄠ノ牟患偎妓?，“靠，一個班的學生，就算帶走一半，補課費也比工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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