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夸其談不是姚衣的風格，討論招生問題自然有其目的。
拉人入伙，光畫大餅不給利益肯定不行，像李校長那樣光講利益卻沒有長遠規(guī)劃也不行，要想讓人全心全意賣命干活，得給他畫張漂亮的藍圖，讓他認為他是在給為自己奮斗。姚衣之所以拋出看似不相關的話題，就是為了給余偉文指條明路。
“你見過堵在中學門口發(fā)傳單的吧？”姚衣問。
余偉文想了想，說：“我沒接過發(fā)傳單的兼職，不過我見過這種發(fā)傳單的。每年四六級、思考和公務員考試，南聯(lián)大教學樓做考場的時候，外邊烏泱泱一大片人，不是這個機構就是那個機構，人手一堆傳單，見人就塞?！?/p>
“你覺得宣傳效果怎么樣？”
“這不好說啊，反正我覺得沒用，我看大家接了傳單都是隨手就扔?！?/p>
這個判斷基本正確，但見解淺顯，姚衣沒有仔細剖析，接著說道：“一般來說，規(guī)模較大的培訓機構都有教務部、教學部、咨詢部和市場部。但尚洋英語的結構相對簡單，拿玄武分校來說，除了中教、外教和助教，只有前臺、文書和校長。據(jù)我了解，雖然總校有負責招生宣傳的部門，但初高中每年兩次招生季，通常都由各分校印發(fā)宣傳文件雇人分發(fā)?！?/p>
“我看玄武分校的學生挺多的啊？”余偉文撓撓頭，“看來發(fā)傳單比我想的有用啊?！?/p>
“首先，尚洋的做法比較聰明，從前年開始尚洋就不再發(fā)傳單，而是發(fā)縮印公式和知識點的小手冊，這種小冊子很討學生喜歡，因為做作業(yè)和作弊都很方便，去書店買要五塊錢一本，所以他們接了不會扔。”
姚衣這些天的辦公室社交可不是白做的，有心打探之下，他對尚洋的了解并不亞于關長軍、魏遠仁這些老資格講師。
“其次，發(fā)公式手冊的宣傳效果其實并不好，尚洋英語大部分新學生是由老學生介紹過來的，尚洋管理層也很清楚這一點，所以去年就推出了老帶新返現(xiàn)金的銷售策略?！?/p>
“啊，是這樣……”余偉文越聽越迷糊，搞不懂姚衣究竟要說什么。
該給的線索都已給出，姚衣不再繞圈子，直截了當?shù)卣f：“你看，尚洋的招生宣傳做得一塌糊涂，又不想讓講師參與招生工作，如果這時候管理層發(fā)現(xiàn)玄武分校有個助教很積極很主動地幫助學校招生，而且這個助教還不是當講師的材料，那么他們會怎么想呢？”
“應該會鼓勵吧，要是業(yè)績不錯，說不定會讓他來負責招生工作。哎，等下！”余偉文指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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